土拨鼠住进仓鼠球z

【双黑】暗恋那件小事

*给健健的g文解禁(才不是混更)

*顺便献给我即将逝去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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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暗恋吗?

就是偷偷喜欢一个人那种。

我从来不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毕竟我还算是有点姿色。

不,这不是说太男神了没人敢暗恋我,恰恰相反我是说明恋我的人已经很多了,暗恋我的人当然更多,只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本人陷入了暗恋,还是义无反顾的那种。

比起这些更要命的是这个暗恋对象他既不好看,气质也差,品味更是糟糕到让人难以接受。不光如此长得还特别矮,我姑且算挺他那双腿很勾人,不过他整个人就那么点长,于是你能想象得到他那双腿其实也没有多长。

这么一说,我猜你肯定好奇我喜欢他什么。

当然不是他的性格啦,他性格那么糟糕。

说得含蓄一点的话,我想喜欢他的全部。

为什么?

唔,慢慢给你讲好啦。

 

我第一次见他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那天我第一次踏进图书馆,还是在室友的要挟下。

国木田这人你知道,总的来说是个为了理想奋斗终生的伟人。他今年的理想是全班都不挂科,而鉴于我上学期不小心挂掉了一门,自然是避免不了首当其冲成为他为理想而奋斗的方向。

在此我必须要声明我绝对不是因为国木田把我的PSP藏起来要挟我才来的,我完全是为了室友的崇高理想略尽一份绵力。

期末的图书馆人特别多,自习室里坐的满满当当,压抑的空气让我喘不上气,更何况这种不能跟漂亮学姐聊天的地方我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干脆找个借口溜出去。

阅览室的人要少上许多,好像陈旧的中央空调吞吐的冷气都能洋溢着清新了。

我仰着头浏览者书架上的分类,才逛过两个架子我思想已经飘到了放假的小资生活上。

是“啪”的一声把我从美好的假期生活里拉了回来。

我循着那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看了过去,书架旁站着的人带着帽子发着呆,个子小小的,算上帽子头顶还不到第二排书架顶端。

看他一手还拿着手机的样子,很简单就能判断出来他是好不容易从顶层把书取了下来,但注意力不自觉地转移去了别的地方,手上又戴着手套导致摩擦力太小,一个没拿稳书便掉到了地上。

他像是被那声响惊得回了神,我看到他肩膀还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侧过脸去拿余光瞟了一眼地上书本的位置,蹲下身子准备把书捡起来。

于是皮质的触感就这么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就这么和他面对面蹲了半分钟,他的手也一直按在我的手背上。

我还以为他被我的突然出现吓着了,这么想着赶紧摆了张相当具有亲和力的笑脸出来,只是对方好像并不吃这一套,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还要抓着我的书多久!”

可能在男生心目中我长得确实不帅,系草院草那都也是学姐们给的面子。独独我对自己笑容是非常满意,自认为说完美一点都不过分。

再说了就算我被鬼迷心窍发挥失常,再怎么糟糕也不应该会收到这么嫌弃的眼神吧。

“哎呀,这是你的书吗?”我拿着书站了起来,明知故问道。

“少废话快给我。”他拽着我的胳膊作势要抢。

不过他真的很矮,还不到我的肩膀,我把书换了一只手拿,举过了头顶:“怎么能说是还你,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书吧,归属可是图书馆哦。”

他向后退了一步,眉头皱地老紧,把手机丢在一旁的书架上,双手抱在前胸,冲我扬起下巴:“你想说什么?”

前面装得那么高冷,最后还是按照我预计的内容来对话了,本以为他和那些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不得不说有些失望。

我把书重新放回书架的顶层去:“长这么矮还学着人家拿顶层的书真是不自量力。”

现在想想,我应该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他的。

他很不友好,握紧了拳头打在我的腹部,拳很重,一点客气都没讲。

我吃疼地欠下身,他就借我这动作抓住了我的肩膀,脚尖踩在了我弯曲的膝盖上,跃起身姿去取下我方才好端端放在顶层的书:“从我手上抢东西那才是不自量力。”

那好书他便匆匆跑开来,也不晓得是真的嫌弃我还是懒得搭理我。

我扶着一旁的书架,站稳了自己,拿过他搁在一旁书架上跑得匆忙忘了带走的手机。

说真的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下意识按下了他的解锁键,桌面是他自己的照片,站在一家有些复古的帽子店前面,具体名字没来得及看清。

“喂,看别人的手机很失礼啊。”他离开后又掉头走回来,抓着自己的手机用了蛮力从我手中抽走,还把刚才拿到的书拍在的我脸上,力气比刚才小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自己方才下手太重。

“是啊是啊。”我用双手捧着脸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品味这么糟糕的人。”

别以为这人一手抱着书一手拿着手机看似腾不开手就能放过谁。

他可是特意绕到了我的身后一脚踹在我膝盖上,让我腿软倒站都站不起来。

好死不死这个人还不给我踹平均一点,害我接下来几天都只能瘸着一条腿走路。

 

我跟国木田吐槽了好几天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你说我都不认识他,要是什么仇人我还能理解一下。”

国木田当时没理我,是暑假完了开学刚来那天跟我说的:“你说的那个有点矮又下手很重的应该是叫中原中也。”

“你不说这事我差不多都忘了,好端端你查他做什么?”我趴在床上,看着对面坐在座位上的国木田,“难道你大学都不找女朋友是因为对男人有想法?”

国木田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相传他们班班花是你的某任前女友。”

“那我真不记得了,”我躺回床上,“所以他觉得我横刀夺爱了?”

“那应该不是,”国木田把他记录着我那些前女友名字的本子放到我的床上,“现在整个建筑系都视你为人渣而已。”

“建筑系的话。”确实是个男女比例不对劲的院系,“那还是让他继续讨厌我吧。”

 

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去相信缘分。

偏偏我去年挂掉的那门公共课今年安排到和建筑系一块儿重修。

我踩着点进到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心里暗骂那个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国木田,竟然连室友的燃眉之急都不愿出手相助,我说破天他都不答应来陪我上课。

当然我也没闲着,虽然过了好半天我才意识到我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盯在身边中也左手无名指上的那只戒指看了许久。

他从书本里抬起头:“好看吗?”

我把视线从他手上挪到眼睛,对视上他蔚蓝蔚蓝的眼睛:“挺好看。”

他把我桌上的课本拿过去翻开扉页,又带着疑惑的神情扭过头看着我:“国木田?”

“嗯?”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想知道我的名字,然而我的书早就不知道去哪儿浪迹天涯了,今天临时拿了国木田的课本,“不,这是我室友的书。”

“怪不得你连补考都没考过。”他把我的书推回来给我。

我把名字写在小纸条上给他看,然后把名字念给他:“太宰治。”

“真难听。”他这么说。

 

我不清楚这节我非常不喜欢的公共课是怎么晋升成了我每周特别期待的课程的。

想来想去如果不是因为红叶老师足够好看,今年这课我肯定也上不下去,只是即便这样上课的内容我也一句都没听进去,还能高高兴兴地一节不拉,真是个谜。

我还是每次踩着点进到教室,中也会把他的书从一旁的空位挪开,我也不打算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去。

我很喜欢闻中也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喜欢看他在课本上记笔记的动作,喜欢听他跟我吵架的声音,也喜欢盯着他跟其他同学拍桌子恣意放肆的样子。

我从来不相信我会情真意切地喜欢一个人,那些同学也好,前女朋友们也好,我只觉得我们能说的上话,等什么时候对方想要迈过我划下的那条线,便将关系彻底斩断。

一个学期快过完了,我完全想不起来这小半年时间我都跟中也聊了些什么东西,好像我们无话不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谈。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这种感觉,我甚至有点舍不得以后不能坐在他身边。

以后他身边的位置该是谁的?同学的,还是女朋友的?

可我怎么会舍不得区区一个座位?我又不喜欢这个课,我怎么会舍不得这个不起眼的位置,马上结课我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我是真的很不舒服了,我跟需要医务室的漂亮护士姐姐聊天才能缓解我难过的心情。

可是我忘了医务室没有漂亮的护士姐姐,只有恶狠狠的与谢野老师。我在医务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想想还是应该相信医者的医德,还是冲进去讲明白了症状,然后她说我没毛病还凶巴巴地把我轰了出来,关门的时候气呼呼地冲我说:“谈恋爱就谈恋爱,不要满世界撒狗粮!”

所以她这个诊断,莫不是——

我舍不得中也?

那完蛋了,我终于要做了别人的小三。

尤其是我发现红叶老师手上那只戒指和中也是对戒的时候。

心情复杂,相当的复杂,无法描述的复杂。

更复杂的是我今天还问了中也:“我看红叶老师那戒指跟你的是对戒?”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百忙之中抬起头来,五分钟前他告诉我他今天要补全整个学期的作业:“是啊,嫉妒我吗?”

“哈?师生恋有什么好嫉妒的。”

他没说话,憋笑的感觉十足明显,边抽抽边把脑袋重新埋回作业里面去。

 

最后的一节课终于结束了,我却一点都没有畅快的感觉,明明结束一节不喜欢的课我应该高兴才对。

国木田去了图书馆跟他的理想约会。

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挠着头发,越挠越不高兴,真切有一种熬过今晚我就成了太宰秃的预感。

我想这样是不行的,要真成了太宰秃,那肯定是要从备胎降级到千斤顶的。

怕不是小三的机会都没有了!

 

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去到几个学姐给我推荐的酒吧里。

我就推了个门,喝多了的中也脸颊红扑扑的,拽起我的衣领子要给我灌酒:“来这么晚要罚酒哦。”

扶着他的那个同学像是看耶稣一样看着我:“太宰同学赶紧把他弄回去吧,芥川好像在寝室,你敲门他会应的。”

“这是怎么了?”我压抑着自己又复杂了一倍的心情,让中也靠在我肩膀上,然后这么问到。

“快别提了,原本要来联谊的那小子因为女神一个电话立马溜了,又把中原推荐给我们。”他把中也的外套给他披好,“中原说他不能喝酒,但是都到酒吧了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我是真不知道他一杯倒,那么低的度数还给醉成了这样。”

想来是还有那么多女生等着招待,这么一耽搁又不能太久,想想这么一闹反正我也没了喝酒的心情:“行吧,那你们好好玩。”

中也迷迷糊糊地靠在我肩膀上,我一手圈着他,把他另一只手架好,他整个人还在往下滑,我不得不更用力地把他抱好。

“太宰。”

“嗯?”

酒吧离宿舍不算远,我记得建筑系的宿舍还要更近一些,不过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要不要找人帮下忙呢。

“手给我。”

可我哪还有空着的手给他,更何况在大马路上:“我不太记得你住几栋了,你还能认得清吗?”

“我刚从红叶姐那里把戒指要过来了。”

“喂喂,你不要答非所问啊,我总不能每栋都去敲门吧。”

咦?他刚刚是不是在说之前他那个对戒的事?

中也推了我一把,像是被冬风睡醒了过来,向后退了两步安安静静站好。

“我没有夺人所爱的不良嗜好啊。”我凑上去扶住他不稳的身姿,“更何况是红叶老师。”

“红叶姐刚失恋说不想要别人追她就拉着我戴了一对。”

也就是说,中也一直都没有女朋友?而且是红叶姐?他们俩私下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吗?

天很黑,他应该看不清我的表情,不然肯定有事十分嫌弃:“所以说你是要给我吗?另一只?”

他像看自己陷阱里的兔子一样看着我:“那就看你能不能在我拒绝你之前,”跟着他打了个酒嗝,“说点什么了。”

我托着他的后脑勺,第一次碰了他,嘴对嘴的那种:“I’m yours.”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老套告白。”

“那你拒绝我呗。”

“等我想好了再说。”

 

我起初以为暗恋就是门选修课,有呢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完满。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因为真正的爱情,总是始于暗恋的。

——END——

昨天跑出去吃饭把爪子烫了,圣诞贺文缓缓

反正死线嘛,不存在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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